“那丹药已服用半个时辰了,可有异常感觉。” 朱儿嘻嘻一笑道: “奴才一切正常,万岁爷放心服用吧!” 雍正放了心,亲手从衣内取出贾士芳送来的丹药。惠儿一见,忙着端来凉开水。雍正把一颗丹药放入口里,喝了一口开水服下丹药。弘历在一旁看了,想阻拦却没敢。 雍正又回到躺椅上坐下,向弘历道: “今天是你第一次代理朝政。朝事如何?” 弘历满腹的心事,却要瞒住雍正,便道: “国家太平,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。” 雍正脸色不悦,道: “难道就没有令朕不快的事情?” 弘历只得道: “湖南巡抚赵弘恩递来折子说,曾静、张熙被甘凤池杀了。还留下一首诗在墙上。” 雍正一怔,问道: “什么诗?” 弘历念道: 一厢情愿说督臣, 大义觉迷化归魂。 鄙儒想做真义士,留作人间一笑嗔。 雍正听完,却没有发怒,只是用手一拍躺椅,向弘历道:“《大义觉迷录》都发到下边了吗?” 弘历道: “已由礼部发到各地学政,不日便可发到远乡僻谷。” 雍正没有说话。曾静、张熙这两个由他亲手树起,为自己摇旗呐喊的角色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杀了。《大义觉迷录》又真能使那些心存叛逆的汉人“觉迷”吗?他实在没有太大的信心。 弘历见皇阿玛半天没说话,以为他劳乏了。便道: “皇阿玛,儿臣明日还要处理政事,该跪安了。您也早些歇息吧!” 雍正点点头,挥手示意他退下。 惠儿见弘历走后,皇上还在那里低头沉思,便轻轻走到跟前,柔声道: “万岁爷,今天您不用理政事,本该轻松一下,怎么又想那些烦心的事儿?” 雍正轻轻叹息道: “为君之道,你们做奴才的不懂。” 惠儿转到他背后,轻轻地捶着背,笑道: “万岁爷,恕奴才胆大多嘴,您是尊贵的身,苦命的心。什么事儿都甭想从您心里含糊着过去。” 雍正听她的话,最是知心,便拉过她的柔嫩小手,道: “朕感到那班王公大臣也未必如你一样知朕。真是难为你了。” 惠儿娇笑道: “万岁爷又取笑奴才了。奴才哪里敢和王公大臣相提并论。” “有什么不敢的,他们也一样是朕的奴才。” “奴婢不跟您逗嘴,万岁早点歇着吧!” 惠几说着,便扶起雍正走进卧房,让他在卧榻边坐下。菊儿赶紧打来热水,放在雍正脚前,又为惠儿放下一只小凳。惠儿过来坐下,先给皇上脱下靴袜,然后把两只脚浸泡在热水里轻轻揉搓。雍正顿觉舒爽无比。笑道: “惠儿,你知道吗?朕一天里感到最舒心的就是你给朕按摩、捶背、洗脚。” 惠儿笑道: “谢万岁爷夸奖,奴婢今天会更上一层楼,让主子更舒心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按照佟儿教给捏足之法,暗中找准穴道,在雍正足底轻揉暗捏。 只一袋烟的功夫,雍正便觉足底有一股灼热之气慢慢上升,渐渐漫过下身,在体内奔腾,偏偏惠儿一对硕大的乳房又在眼前晃动,使他油然而生出一股欲望,他悄 悄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那一对白馒头。惠儿娇羞地抬起头,娇嫩的脸蛋红红的,四目相对,仿佛都读懂了对方的渴望,但惠儿一只手还在继续拿捏着,使雍正胸中欲火 燃得更旺。终于雍正伸手把她拉起,拥在怀里,惠儿故意半推半就道: “万岁爷,别……,让菊儿瞧见。” “她瞧见又怎样,朕喜欢你。” 雍正一边说,一边把她拥倒在御榻上。 惠儿初尝云雨之欢,一任他纵横驰骋,渐渐地如入云端。正在妙处,忽觉身上没有了动静,仔细一看,雍正面色煞白,伏在自己身上,一动不动。惠儿一下子从云端跌落,吓得翻身坐起,拼命摇着雍正的身子叫道: “万岁爷!万岁爷您怎么啦?” 菊儿早躲到外间去了,忽听见惠儿的惊叫声,慌得一步冲进去,见床榻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,羞得捂着脸,不敢上前。惠儿忙拉过一件床单裹住身子,又给雍正也盖上,才慌张地叫道: “菊儿,快去叫太医。” 这时,朱儿也听见动静跑了进来,一见雍正脸色由白变青,吓得往外就跑,边跑边喊: “太医!太医,快来救驾!” 惠儿还呆在床上吓得哭哭啼啼,忽觉雍正嘴唇一动。慌得她惊喜地叫道: “万岁爷!您醒醒。” 雍正慢慢睁开眼睛,低低的声音道: “先帝爷要带我去了,快……” 惠儿哭道: “万岁爷,您没事的,太医马上就到。” 这时,朱儿带着两个太医飞跑进来。太医慌忙上前救护。 雍正却用尽气力叫道: “朱儿,快去叫怡亲王……” 朱儿一听,“哇”地大声哭道: “怡亲王今天早上就殁了……” “十三弟!” 雍正越来越青的脸上滚落两滴清泪。他微弱的声音道: “快……朕要见十四弟。” 朱儿哭着道: “万岁爷等着,奴才这就去请十四爷。”一边应,一边飞跑出去。到了前头慌忙叫小太监拉过一匹马来,跨上去,狠狠地加上一鞭,那马忍痛拼命狂奔,冲出圆明园,没入黑漆漆的夜色中。 (责任编辑:中国历史网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