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31 每当我们用追念兄弟的酒宴 把伟大的鲍罗金诺日缅怀, 总要说:“不少外族曾来进犯, 气势汹汹,要给俄罗斯降灾; 欧罗巴不是曾经倾巢出动? 是谁的星辰引他们到这里! ……但我们却坚定地站稳脚跟, 用胸膛奋力抵御听命于 傲慢的意志的民族的进逼, 使力量悬殊之争势均力敌。 可如今他们一味自我夸耀, 竟忘却当年灾难性的逃跑; 忘记了俄罗斯的刺刀和白雪 把他们的光荣埋入荒村野郊。 熟稔的盛宴又把他们引诱—— 斯拉夫人的鲜血醉人可口; 然而醉后他们会感觉难受; 不过他们的客子梦岂会长留, 在那北国田畴的禾苗之下, 在冰凉而拥挤的新居里头! 快来吧,俄罗斯在呼唤你们! 但你可要知道,我们的贵客! 波兰不会再为你们作向导, 你们可要从波兰的白骨上跨过!” 这些话兑现了——在鲍罗金诺日, 我们的战旗又一次破阵闯入 再度陷落的华沙城的缺口; 波兰好像一团奔逃的士兵, 血染的战旗丢弃在尘埃之中, 被镇压的反叛便默不作声。 在战斗中阵亡者受到保护, 我们从不践踏敌人的尸骨; 如今我们不必给他们提醒。 人们把一个个古老的遗训 都保存在无言的传说之中; 我们不想焚毁他们的华沙, 他们看不见那专司报应的 女神那副金刚怒目的面容, 从俄罗斯诗人的竖琴之上, 不会听到怨天尤人的歌声。 而你们,议会中蛊惑人心的人, 尽是些信口雌黄的雄辩者, 你们,平民遭灾的一种警钟, 是俄罗斯的死敌和诽谤者! 你们作何结论呢?……难道俄国人 还只是一个病弱的巨人? 难道北国的光荣还只是 怪事一桩,一场虚假的梦? 你们说,华沙是不是很快 对我们发布它高傲的法令? 我们该把要塞的版图推向何处? 过布格,到沃尔斯克拉,利曼? 沃雷恩将要归属于谁? 谁将去占有波格丹的遗产? 立陶宛承认了造反的权利, 是否会从俄国独立出去? 我们这衰朽的金顶的基辅, 这俄罗斯城市的远祖, 是否会让自己坟墓的圣地 去跟狂暴的华沙攀亲戚? 你们风暴般的喧闹和嘶哑的喊声, 难道能扰乱俄罗斯统治者的平静? 你们说吧:到底是谁低垂了头? 利剑或叫喊这两者谁占了上风? 俄罗斯是否还强盛?战争、流行病、 还有暴动,和国外风暴的逼攻, 丧心病狂地震荡得它不得安宁——, 你们看看吧,它仍然岿然不动! 在它周围,风潮全都已经平息——, 波兰的命运却从此被注定…… 胜利啊!心灵惬意的时刻! 俄罗斯,站起来,快快中兴! 轰鸣吧,这普天同庆的欢声。 但你可要轻轻、轻轻地欢歌, 在他躺着的那张灵床的近边; 这奇耻大辱的强有力的复仇者, 他征服了塔夫尔山的峰巅, 连埃里温,都屈从于他的威严, 那三倍的诅咒给他编织好了 一项苏沃洛夫式的花冠。 苏沃洛夫从自己墓中站起, 看见华沙已经成了俘虏; 在他开创的光荣的辉耀下, 他的幽灵也在抖个不住! 他,我们的英雄,他在为你祝福: 愿你解除痛苦,得到安宁; 愿你的战友们作战英勇, 愿传来你的凯旋的喜讯; 祝福他自己年轻的儿孙, 是他带着它向布拉格挺进。 (责任编辑:中国历史网) |